敬媚俗

敬媚俗

文/左丞

 

*男主角×海尼尔。

*撒糖是次要的,本质依然是相声碟。

 


  我对海尼尔的双商感到了进一步的无语。


  我半边身体靠着吧台,扶着额头分条说理。首先,如果你是在你们两位端杯子之前叫我过来,这没问题;反过来,如果你今天不叫我过来,这也没问题。

  骑士用无辜微醺的眼睛望着我。对不起,但我答应了她不告诉你,又答应过你不能隐瞒行程。所以我——


  所以你就转动你机智的小脑瓜,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:先把她给喝倒,然后再向我报告行程,让我过来跟你并肩面对恐怖的事实:喝高了的阿塔兰忒。你的居心有问题,最毒妇人心。

  真可怕啊海伦,千真万确,一切的罪都归咎于纯洁。


  夏天,没烟火,绿色女弓兵烂醉如尸体。我对眼下的状况并非一无所知,但这点我不准备直接抖给海尼尔。尽管他最多问我一句,你又跟踪我?


  我来的时间比我出现在他面前要早一点,当我背着结晶和满身疲惫踏进酒馆时,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吧台最里侧的一男一女,男的坐得像铁板般的直,女的一身绿。找到他们一方面归功于我找海尼尔向来很快,另一方面,我没料到阿塔兰忒喝醉了这么恐怖。


  海尼尔,我告诉你。阿塔兰忒的酒瓶嘴快杵到他脸上了。

  听到这一截话头我立即明白,打断兴头上的女人不利于追逐八卦的高尚事业,因此我没直接上前而是找了个方便窥视的桌位坐下。

  阿塔兰忒愤愤地说,你不知道他有多渣。多花。多狠。他是屑!

  她在我的名字前后装饰了大量简洁有力的咒骂用词。


  我心说海尼尔怎么不知道我狠了?他太知道了。没洞的地撬出洞,有洞的地肠穿孔。


  阿塔兰忒继续:你知不知道,他们这些天都在传,那家伙居然,他居然!他们说他——他拿着誓约之戒跟人求婚了!所有人都在传他竟然交出了第一个戒。我特意跑到秘境里把希尔芙拉出来看——

  誓约之戒?特意?希、希尔芙?

  从我这里看海尼尔的喉咙间呛住了不止一下。不知道他的胸口会不会突然发烫。


  好在内外都像男人的弓箭手没发现他的异常。是啊,我看过了,浑身上下,哪哪儿都没有,没看到戒指的影子,希尔芙说不是她。也不是芙蕾雅——她说如果知道了是谁她一定不会放过那女人。

  我不确定海尼尔的身躯有没有突然僵硬。


  你知不知道,你知不知道他有多——他写“我喜爱的”这种开头来恶心人,草稿都不带打,啊啊啊,垃圾,垃圾,羁绊就是垃圾。剧本就是垃圾。

  她还有十万个关于屑男主本人的“你知不知道”要说,然而没来得及一一讲完,不难理解为什么选海尼尔来当倒霉的听众,除了他以外认真聆听这些的优质酒友也不多。

  优质酒友海尼尔把烂醉的弓箭手扶到旁边的沙发椅,他的唇动了动,没出声而我有读懂。

  他说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


  海伦和我咬耳朵,这怎么看形容是捉奸也不合适啊。她迷惑。看着像两个PUA受害者聚一块痛说青春失足史。

  我评价说,也没什么好迷惑,百因必有果,是我给他自由过了火。

  接着我喝掉杯底剩的一口果汁汽水,站起来拍拍裤边的褶走过去。


  骑士侧目看到我过来下意识地先辩解出声。没喝多少,是她在喝。我没有先下手。


  还有人在旁——我截断他,我把他压到吧台上吻。并无敬业精神的值班酒保在和独身女孩谈笑风生。说实话没人很专心看我们。


  海伦做作地捂眼睛,呃呃有黄里透着点儿粉色的风刮我脸上了,你们好俗呀。比几年前那个多少世纪多少英里桃花的都俗。


  我好心好意地劝她捂严实一点,从指缝里露眼睛费劲,我说酒杯端起来扔着枕头玩还有不俗的?日光下没有新事,月光下没有不俗的两性繁殖。


  海伦问,我当年让你背的八大纪律你记到键盘缝里去了?

  抵制不良游戏,拒绝盗版游戏。注意自我保护,预防受骗上当。适度游戏益脑,沉迷游戏伤身。合理安排时间,享受健康生活。一字不能落,顺序不能错。我背给她听。

  第一句说的什么?

  抵制不良?我问海伦,媚俗梗算不良?比白嫖还不良么?

  还不良,她点点头。


  我亲他,也想悄摸溜过来等着接他回家,装作从没约定过只是巧遇的样子,我想天天搞他,所有地方都亲遍,有几个誓约之戒我都拿来套他,套得他像扔环游戏里那个特等奖标志的柱子,浑身从里到外都是我的环我的铐我的锁我的一切。我反反复复问她这也俗?

  俗,太俗了,俗不可耐。

  我回答那算了,去他*的吧,杯子端起来,我们今天开始向伟大的媚俗梗致敬!


  海尼尔还滞留在几秒前的时空,对我们一逗一捧的来回毫不知情。想了想我先从简单的切入点问他。你什么时候开始不穿全套盔甲出门了?……呃,就这样穿也挺好,我觉得挺好。


  我还压在他身上,他倒在吧台上,衬衫衣角差点带倒空玻璃杯。我暂时没找到最合适的话题,但不太想立马从他身上起来,那就有点无功而返的意思了。条件反射的我又往他胸上摸,他抓住我手腕,你又想在公共场合乱来……?

  我心不在焉地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,我就想看看戒指你好好戴着没。


  细链垂坠的戒指乖乖巧巧地嵌在他心脏上,没有挪动半分,甚至松紧都没有动过,骑士任由我故意勒到最紧的锁链捆扎着命脉。牵扯出了新的淤痕。


  海伦憋不住说。你这明摆的就是吃醋了!

  很明显?

  太明显了。

  那为什么他没看出来?


  海伦冷笑,他!他是谁,他是聋的传人,钢的直角,败北将军SSR,白给骑士海尼尔,他连你这花渣屑的求婚都敢掏心窝地信,你指望他读出来你哪颗黑心?

  我觉得海伦说的在理。


  我把正摧残海尼尔胸的手挪回他腰两边,锢着他腰打开天窗明明白白地说,那行,我现在要你抱过来亲我,边亲边说爱我。


  这下骑士听懂了,艰难笨拙地抱过来边亲我边说。是误会。耳朵红的。我爱你。头发丝乱的。我爱你。


  海伦问俗到这程度你满意了?

  我说,还可以。



FIN

评论(2)
热度(13)
©左丞 | Powered by LOFTER